中泰证券杨畅：靠土地和企业短期保就业 “补企业”不如“补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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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底，城市调查的失业率没有上升，而是下降了，这是可信的，表明人员没有完全返回城市。那些没有回到城市的人没有被第一产业所吸收，但是土地支撑着第一层。那些没有回到城市的人仍然住在农村，这表明土地极其重要，降低了生活成本。回城人员虽然返回岗位，但工作强度不够，企业管理处于二级。或许，通过“补偿居民”，最好是扩大下游需求，然后引导上游。如果下游缺少订单，短期的“企业补偿”只能是权宜之计。

4月17日，中央政治局会议首次提出“六个保证”，其中“保障居民就业”是“六个保证”的重中之重，对就业问题表示高度关注。据估计，目前失业并不严重，土地和企业在短时间内保住了工作。然而，农村地区隐性失业率小，企业订单不足，导致劳动强度低，值得关注。

3月底，城市调查的失业率没有上升，而是下降了，这是可信的，表明人员没有完全返回城市。据农村居民生活用电量估计，截至3月底，约有3200万农民工没有返回城市，这一数字已经大大缩小。随着3月份恢复工作，一个月内有近2000万人外出工作，2月底的5174万人的数据将明显高估失业率。

那些没有回到城市的人没有被第一产业所吸收，但是土地支撑着第一层。第一产业的用电量仍处于“弱复苏”状态，没有吸纳大量就业岗位，因此农村地区可能存在少量隐性失业。然而，没有回到城市的人仍然住在农村，这表明土地极其重要，并降低了生活成本。

回城人员虽然返回岗位，但工作强度不够，企业管理处于二级。在3月份复工复工的背景下，前期有一些结转订单，支持复工率，这也体现在城市调查失业率没有上升而是下降。然而，用电数据显示，企业恢复生产而不生产的现象很普遍，这也导致企业收入方面的下降，而支出方面则刚性地挤压了企业的利润。如果后续订单恶化，面临第二次停工，可能会引发裁员，这需要警惕。

企业方面有压力。你想直接“补充企业”吗？或许，通过“补偿居民”，最好是扩大下游需求，然后引导上游。如果下游缺少订单，短期的“企业补偿”只能是权宜之计。

——从2月底的5174万大幅收窄

4月17日，国家统计局在《传染病防治与经济社会发展协调取得显著成效，3月份主要经济指标下降幅度明显收窄》中提出，“2月底外出务工人员总数为1.2251亿人”。根据这一数据，比2019年12月的1.74亿减少了约5174万。二月份是疫情防控的关键时期，因此减少农民工数量是合理的。然而，这一数据能否简单地作为3月下旬甚至4月份的计算标准值得考虑。

由于统计局的农民工数据是按季度公布的，因此有必要尝试用间接数据来描述，并选择城乡居民生活用电数据中的“农村居民生活用电”指标来计算。由于2020年的农历新年在公历的1月，与2019年和2018年不一致，单纯使用2018年或2019年的数据会有明显的误判。因此，选择2017年进行基准比较。

我们不妨观察以下六个方面:

首先，由于2017年和2020年春节在1月底，人们回家后的时间往往跨越数月，农村居民生活用电数据显示2月份出现大幅增长，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合理的。

第二，以2017年为例，农村居民生活用电在2月份达到高峰后，3月份迅速下降，4月份继续下降，这也反映出农村用电人数减少，回城后总用电量下降。

第三，2020年的实际表现显示出明显的反差。继2月份上升后，3月份继续上升，这也反映了回返者没有返回该市的迹象。

第四，由于农村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需要消除的因素导致人均用电量同步增长，2018年和2019年表现出明显的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农村生活质量的提高。

第五，由于疫情控制时间集中在2020年2月，且1月仍正常回家，因此可以用2020年1月至2017年1月的比值来描述生活质量的改善幅度，然后假设该幅度在2-3月是一致的，从而描述了无疫情发生时2020年2-3月农村居民生活用电总量的趋势。

第六，将估计值与实际值进行比较，我们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1)2020年2月农村居民用电量低于预计值，这可能表明2020年农民工返乡比例低于2017年；

(2)2020年3月农村居民用电量比预计值高12%左右，这可能说明有一些人在假期前回家，但3月份没有回到城市，这证实了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布的恢复率还没有达到100%。

农村居民生活用电量增长了12%左右

资料来源:中泰证券研究所风(600918，诊断部)

试着做出以下估计:

(1)单纯依靠能源局公布的“城镇居民用电量”和“农村居民用电量”数据是不可能估算出“城镇人口”和“农村人口”的，其中“城镇居民用电量”约占55%，明显低于统计局公布的“城市化率”，需要进行调整。

(2)注意统计局的公告，2月底有5174万农民工没有返回城市。可以认为，2019年12月，这5174万农民工处于农民工状态。因此，2019年12月城镇居民生活用电的相应数据涵盖了包括这5174万人在内的所有城镇居民。

(3)春节和生活方式改变的因素需要进一步消除。由于“城乡居民生活用电”涵盖了“城镇”和“农村”，这是一个全面的数据，2020年2月城乡居民生活用电与2019年12月相比的增长可以用来反映春节假期和疫情影响引起的生活方式变化等因素，增长约20%。

(4)因此，如果2019年12月“城镇”所有人都不回家，考虑春节和生活方式变化的影响，2020年2月“城镇居民生活用电”应该是2019年12月的1.2倍，为5382.0336万千瓦时(4485.028万千瓦时*1.2)。2020年2月，实际“城镇居民生活用电”为5090.713万千瓦时，意味着有5174万人没有回到城市，2020年2月城镇居民人均生活用电为56.3千瓦时(注意人均生活用电不是唯一的，不同月份之间会有很大变化)。

此外，可以计算出2020年2月“城镇居民生活用电”对应的“城镇居民”为9.0413亿，而2019年12月的“城镇居民”应为9.5588亿(9.0413亿+5，174万)和“农村居民”。44417万人(140.05万-95588)，即2019年12月底“城市人口”比例达到68.3%，这也可能表明统计局公布的60.6%的城市化率仍被低估。

(5)根据2019年12月的“城镇居民生活用电”和“农村居民生活用电”，其中“城镇居民”为9.5588亿，“农村居民”为4.4417亿，可以发现城镇居民人均生活用电明显低于农村居民，这与实际情况明显不符。

原因是这4.4417亿“农村居民”也有被高估的可能。口径过于宽泛，不仅涵盖了“纯村”范畴，还涵盖了更广的县乡镇，即“泛村”范畴(例如，公开报道显示，某省电力公司农电部相关负责人表示，未来农村用电量将会增加。

(6)即2019年12月，部分“农村居民用电量”应归类为“城市居民用电量”，由于生活习惯不同，城市居民人均用电量应高于农村。然后有以下公式:

(7)生活用电倍数的确定可能存在区间范围，区间下限可设为1，即农村居民月人均生活用电与城镇居民相同，但可能性极低，因为生活用电水平与居民收入水平之间存在明显的正相关关系。根据《201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42359元，中位数为39244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16021元，中位数为14389元。因此，间隔的上限可以设置为2.7。

为了避免极端情况，目前国内用电量的倍数设置为2(这可能被低估)。计算结果显示，2019年12月农村居民生活用电3331.586万千瓦时中，约56%(1857.883万千瓦时)应列入“城镇”类别，真正的“纯农村”居民生活用电仅为44%。那么“纯农村”居民的数量计算为2.7244亿。

(8)如果2月底有5174万农村劳动力没有外出工作，他们应该被列入“纯农村”范畴。根据2017年1-3月农村居民用电量的表现，2020年3月的估计值，不包括生活质量改善部分，改善率约为12%。随后，在2.7244亿“纯农村”居民的基础上，“纯农村”居民的数量增加了约3200万人(如果考虑到家庭用电量的倍数可能被低估，实际数量将进一步减少)，与2月底的5174万人相比，大幅减少了近2000万人。也就是说，随着3月份恢复工作和生产的进展逐步改善，一个月内有近2000万人外出。在中国7.74亿就业人口中，有3，200万人没有返乡，约占4%。

-土地承载了第一层？

根据统计局发布的行业就业人口数据，截至2018年底，第一产业就业人口约为2.0257亿。考虑到第一产业就业人口的下降趋势，可以假设2019年底约有2亿就业人口。如果3月底还有3200万人没有回城，都进入了第一产业，那么第一产业的员工总数将增加15%以上，但是第一产业的用电量数据并不一致。

同样，以2017年为参考对象，对2020年的用电量表现进行估计，然后与2020年的实际值进行比较，可以发现2、3月份，第一产业的用电量并没有急剧上升甚至跃升，整体仍处于“弱复苏”状态，因此很难支持农村大量人口进入第一产业的判断。为此，许多省市出台了“灵活就业”、“就业援助”、“接近就业”等一系列措施，具有良好的政策意图和出发点。然而，从用电量数据来看，5月份公布的4月份用电量数据的表现仍有待观察。就工业而言，农业和林业表现相对较差，而畜牧业和渔业表现相对较好，这需要后续数据进一步证实。

从农、林、渔、牧用电数据的“弱恢复”表现来看，可以认为，虽然政府有安排“临时就业”的可能，但仍难以解决3200万以上的总量；此外，虽然用电数据的修复没有达到估计值，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农林牧渔业也在3月份恢复生产和工作，更有可能的是，一些农村地区的人没有恢复工作。因此，考虑到农民工没有复职，海归也没有进入，两者是叠加的，可以认为农村存在一个小的隐性失业问题，范围在4%左右。

从另一个角度看，虽然有3200多万人没有被第一产业吸收，但他们仍然生活在农村，这说明拥有土地意义重大，这降低了返乡后的生活成本，使返乡者没有明显的生活压力。

农业、林业、畜牧业和渔业的电力消耗复苏乏力

资料来源:中泰证券研究所风

——企业能守住第二层吗

据国务院办公室4月23日的新闻发布会，工业和信息化部提供的数据显示，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基本恢复生产。截至4月21日，平均经营率和再就业率分别达到99.1%和95.1%。

但是，结合行业用电数据可以发现，员工恢复工作后，行业内对生产的不满现象明显。由于2017年许多行业缺乏数据，用2020年3月至2019年3月的比率来粗略描述企业的全生产状态，可以发现大多数企业还没有达到全生产状态。

其中，第二产业的建筑业是一个大雇主，用电量数据不到去年同期的80%，这也意味着员工复工后工作强度明显不足，可以更好地反映出3月份基础设施投资增速尚未上升。

但是，第三产业的教育用电量只有去年同期的54%，这可能是由于教育从线下到网上的转变，相关的用电量数据包含在城市居民的生活用电量中。住宿及饮食业的用电量只有去年同期的53%，反映出受疫症影响，该行业仍未完全恢复工作。

此外，制造业是最大的雇主，整体用电量是去年同期的93%，这也意味着该行业复工和生产的情况明显，没有大量工作岗位被挤出。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行业内部的分化是明显的，其中食品制造和药品制造受到下游需求刚性的影响，用电量高；然而，由于有色金属冶炼中停炉困难，有压力和膨胀的迹象。

第二、三产业用电量低于去年同期，表明劳动强度不足

资料来源:中泰证券研究所风

值得特别关注的是尾端行业，其工作强度较弱。例如，汽车制造业的用电量没有得到明显的修复，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现阶段汽车牌照配额的放开和新能源汽车使用的相应补贴，将对经销商的去库存化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并不明显会传导到上游生产环节。纺织行业、纺织服装行业、毛皮制品行业受下游需求影响，特别是外部需求下降，用电量明显不足。

一些尾部行业工作强度不足

资料来源:中泰证券研究所风

总体来看，现阶段，在复工复产的背景下，企业在前期仍有一些结转订单，因此员工的再就业率仍有一定的支撑。在订单下降的背景下，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仍然保持一定的就业，没有向社会释放大量的失业人员，这也反映在3月份城市调查失业率没有上升而是下降。然而，4月份采购经理人指数大幅降至33.5，表明新的出口订单仍在萎缩。今后，如果订单情况继续恶化，可能会导致第二次停产和进一步裁员。

——“补充企业”还是“补充居民”

如果把经济运行的主体分为三类:政府、企业和居民。短期疫情爆发后，企业和居民受到严重影响，政府努力补贴企业和居民(或各种形式的成本削减和转移支付)是没有争议的。目前，中央和地方政府采取了更多的措施。然而，就目前的政策实践而言，存在一些差异，表现在短期内强调选择补充企业(生产方)还是居民(需求方)。

无论是“补充企业”还是“补充居民”，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实现生产、销售和消费的良性循环。区别在于切口不同，所以选择从生产或消费中切入。

有人认为，目前政府应该大力支持和帮助中小企业生存，不裁员，不大幅降低工人工资，用有限的资金支持中小企业。如果地方政府能够为中小企业提供更多支持，帮助它们渡过难关，那么就业问题就不会太大，尤其是那些最容易裁员的行业。可以发现，上述观点更倾向于“补充企业”。最近，在当地也有政策实践。例如，东部的一个城市提议向受疫情影响很大的困难行业的企业提供稳定的就业补贴。补贴的对象是受疫情影响最大的四个行业，即住宿、餐饮、体育和娱乐、交通和旅游。补贴根据企业申请时上月缴纳社会保险的城镇职工实际人数计算。标准为每人800元，每个企业补贴上限为500万元。中国中部的一个城市已经多次向企业发放紧急岗位稳定和返岗补贴。

如果你在短期内“补充企业”，你就是在给企业输血，以防止现金流中断造成的业务压力，这将导致裁员。然而，如果下游需求在短期内难以修复，持续输血不仅无法修复企业的内生动力，还会给政府的财力带来压力。因此，目前采取“补充企业”措施的城市往往是个别的大城市，它们对自己的需求方有一定的期望，认为自己有一定的抗冲击能力和刚性，不会出现大的波动。然而，大多数城市应该选择“补充居民”，这更类似于提高“造血”能力。通过在短期内快速促进下游需求的修复，上行传导带动业务运营的修复，形成正反馈，短期效果将更加明显。

风险警告:计算过程中需要做出假设，结果仅供参考。请参考官方数据。

作者简介:

杨昌:经济学博士，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

第十二届上海青年联合会会员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政策与治理研究所首席经济学家

中泰证券研究所政策组组长(首席分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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