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宿主穿山甲三谜团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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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记者阎占宁来自广州

什么样的动物是新型冠状病毒的中间宿主一直是一个有待解决的谜。2月7日，华南农业大学公布了最新研究结果，称穿山甲是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的潜在中间宿主。

这不是研究人员第一次研究新型冠状病毒的可追溯性。

疫情爆发后，两个研究小组分别于1月22日和24日公布了新型冠状病毒可追溯性的研究结果，并认为蛇、蝙蝠和水貂是潜在的中间宿主。

当一种新出现的病毒引起流行病爆发时，有必要找出病毒的来源，以便切断传播途径。

1月23日，中科院武汉病毒学研究所研究员石的研究表明，新型冠状病毒与云南蝙蝠中的ratg13冠状病毒有96%的同源性，表明其自然宿主可能是蝙蝠。

然而，为了预防和控制疫情，更重要的是找出哪种动物是新型冠状病毒的中间宿主。只有找到它，我们才能切断源头，防止病毒再次传染给人类。

2月7日，原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杨公焕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华南农业大学发现了新型冠状病毒的中间宿主，这可以丰富对该病毒的研究和认识，从而及时切断传播途径。2003年非典爆发后，研究人员发现中间宿主是果子狸，并及时清理干净，阻止了动物向人的传播，为严格控制野生动物留下了教训。”

吕家海，中山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中山研究所副所长，长期从事流行病学研究。2003年，他主持了非典的流行病学溯源。

2月8日，陆家海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华南农业大学的最新研究比其他团队的结论更接近事实，但仍有许多谜团有待解开。”

需要解决的谜团包括从哪里获得了1000多个研究样本，以及如何对它们进行采样；穿山甲对人体的特殊传递机制；相似性是一个序列片段还是一个完整的基因组还有待于揭示。

同一天，华南农业大学宣传部的一位人士告诉《时代周刊》记者:“研究小组已经投入了进一步的研究，如果有研究结果，将会及时公布。”

新冠肺炎潜在的中间宿主

中间宿主是指不自然携带某种病原体，但能被自然宿主携带的病原体感染，并能将病原体传播给其他物种的宿主。

2月7日，华南农业大学沈永义教授和肖丽华教授在新闻发布会上介绍了穿山甲作为新型冠状病毒潜在中间宿主的溯源过程。

此前，华南农业大学的研究团队花了四年多时间逐步建立了一个野生动物宏基因组文库，已收集了1000多个野生动物宏基因组。

通过对上述宏基因组样本的分析，穿山甲被确定为新型冠状病毒的潜在中间宿主。通过分子生物学检测，穿山甲样品中β冠状病毒的阳性率为70%，电镜下观察到典型的冠状病毒颗粒结构。最后，通过分析病毒的基因组，发现分离的病毒株与感染人的病毒株之间的序列相似性高达99%。

事实上，上面提到的穿山甲样本不是来自广东，也不是来自某个特定的物种。

“这些穿山甲样本是从一些特定的机构获得的，而且数量很少。我们对样品进行了分子生物学检测，70%的样品呈β冠状病毒阳性，但这70%的数据只能作为参考。这并不意味着自然界中70%的穿山甲都有疾病。”沈永义说道。

沈永义表示，目前还没有关于中间宿主是什么的公众意见，人们如何接触这些中间宿主还不清楚:“中间宿主不一定只有一个，我们也不排除其他野生动物是中间宿主的可能性。下一步需要更多的分析。”

此前，研究小组已经追踪了新型冠状病毒的来源，并公开发布了他们的研究结果。

1月22日，来自北京大学、宁波大学和其他学校的研究小组发现，新型冠状病毒可能源自蛇。

本研究对病毒基因组的密码子偏好性进行了分析，发现新型冠状病毒的密码子偏好性与舟山眼镜蛇和白花蛇的差异最小，证明蛇是该病毒最可能的野生动物宿主。

1月24日，北京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系教授朱怀秋发表文章，通过深度学习算法预测新型冠状病毒的潜在宿主可能是蝙蝠和水貂。

本研究表明，蝙蝠体内的sars样冠状病毒与新型冠状病毒的感染模式更为相似，而水貂病毒的感染模式与其他脊椎动物相比更接近新型冠状病毒。

2月7日，一名公共卫生研究人员告诉《时代周刊》记者，病毒可追溯性不是疫情控制的最关键部分，因为现在人们与野生动物的接触减少了，它们不太可能通过中间宿主被感染。

他认为，“当然，如果源头是明确的，从动物到人的新感染可以被消除。虽然目前人口的预防和控制更为紧迫，但从长远来看，源头更为重要，以避免新的类似事件发生。”

仍有三个谜团有待解开

2月9日晚，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说:“新型冠状病毒是冠状病毒的一种。”它与非典冠状病毒相似。它们是同一种(病毒)，但新型冠状病毒是另一种病毒，它们都属于冠状病毒。”

冠状病毒属于四个属:α-cov、β-cov、γ-cov和δ-cov。目前已知人类冠状病毒有6种，其中2003年在广东爆发的sars属于β冠状病毒。2003年非典爆发后，香港大学教授关彝在深圳市场出售的果子狸中发现了非典病毒，并首次提出果子狸是非典冠状病毒的中间宿主。

果子狸是非典病毒的中间宿主，蝙蝠是非典病毒的自然宿主。这项研究是由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研究员石于2011年在云南发现的。随后的研究证明蝙蝠是非典病毒的自然宿主。

根据华南农业大学团队的研究，陆嘉海认为这很抢眼，但仍有许多谜团有待解开。

“首先，穿山甲样品来自哪里，何时取样非常重要；第二，初步证据表明，新型冠状病毒的来源是蝙蝠，容易在动物间传播，但很难在动物间传播，只能通过密切接触才能实现，穿山甲向人的传播机制尚不清楚；第三，99%的同源性是指某个基因或全长的比较，这是非常不同的。”他说。

虽然病毒的传播机制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但是找到中间宿主可以在控制传染源方面起到一定的作用。

沈永义解释说，冠状病毒只能通过中间宿主感染人类，中间宿主是疾病源和人类之间的桥梁。

“新型冠状病毒在冬天爆发，而蝙蝠在冬天冬眠，集中在洞穴里，这不太可能直接感染人。因此，中间宿主可能是病毒感染的来源。如果传染源得不到控制，即使中间的隔离保护做得好，疫情也难以控制，容易重复。”

卢嘉海认为，找到病毒的来源并解释其传播机制，可以在疫苗或药物的研究中发挥作用，但这还有待研究。

他建议开展跨部门和跨学科的联合研究，以迅速解决这些问题。“能否建立一种动物模型来筛选药物，还有待将来研究。不同的病毒存在于不同的主机上，具有不同的适应性。研究病毒的不同适应性，对于解释病毒的传播和变异具有一定的科学意义。”